这个浮躁的时代,这个文学边沿化的时代,一口气读完一部长篇,实在是难得的经历与体验。有幸有过两次这样的“奇遇”,一次是读王跃文的官场小说——《国画》,还有一次,就是读梅国华(莫美)的史诗作品——《墨雨》了。
《墨雨》的诞生与引起的轰动,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奇迹。
4月中旬悄然上架,没有任何宣传、造势,很快在各地新华书店热销,在当当、京东、天猫、亚马逊等几大网站畅销,一个月内印刷三次!因此,著名作家、湖南省作协主席王跃文盛赞:“《墨雨》真实地描写了上世纪二十年代的湖南农民运动,其残酷惨烈应为那场席卷华夏的中国乡村革命的缩影。”著名文学评论家王鲁湘也不吝赞美:“《墨雨》钩沉大革命漩涡中乡土社会无从逃避的撕裂与疼痛,真实得有一种天机被泄露的感觉。”
奇迹源于那场“墨雨”,特色独具,亮点纷呈。
文学作品,史学味浓。
莫美创作《墨雨》,初衷竟是“编写一部历史专著”!2003年“开始收集资料”,2011年6月开始创作,耐人寻味的是:半年之后,“历史专著”没有写成,史诗作品《墨雨》横空出世……
著名作家岳南为写《南渡北归》,前后八年,下江南、去西南,采访、考察,可《南渡北归》是文史而非小说,而《墨雨》是小说而非文史。因此,莫美之举,令人惊叹:为了创作《墨雨》,多处实地调查,搜集、阅读的文字资料上百万字……对历史真实的探究,对细节的追求与雕琢,使《墨雨》堂而皇之成为展现大革命时期农民运动的史诗作品。
《墨雨》是小说,非史书,而史学味深厚,有着与众不同的光彩和神韵。
史学味浓,故事性强。
《墨雨》全景式描写了大革命时期的农民运动,气势恢宏。但是,莫美没有全面铺开叙写,而是点面结合,虚实映衬:通过鲁飞、梅思贤上传下达、四方奔波作全景式、鸟瞰式的叙述,又始终抓住杨柳镇这个“点”,辐射全省乃至全国这个“面”,“点”与“面”结合。“点”实写、详写,用墨如泼,大起大落的故事情节,激烈的矛盾冲突,叙述、揭示得淋漓尽致;“面”则虚写、略写,惜墨如金,各地农民运动的发展势头,只从鲁飞、梅思贤口中点出,不铺开来写。
《墨雨》的故事性别具特色,读着这个湘中大地上的历史故事,宛如听一位饱经沧桑的老人,操着地道的湘中方言,聊天似的述说着那个并未远去的“民间故事”——轰轰烈烈的湘中农民运动,雅俗共赏。
回归乡土文学。
《墨雨》中独具特色的方言俚语和民俗风情,是一幅独具特色的湘中民俗画。
第七章里,方言信手拈来:“只见娘怀肚,不见崽行路”、“挨边四十”、“打三朝”、“发过蒙”、“堂客”、“东扯葫芦西扯叶,扯了萝卜扯芥菜”、“间三间四”、“亲甜”、“ 九州外国”、“打啵”、“一背眼”、“死无蛇用”、“牌宝(博)生活”、“记个手位”、“赚碗饭吃”、“打点油伙”……连作品中的人物张麻子、书落壳、廖狗卵、猫贩子之类,也是地地道道的方言。
写民俗风情,详写杨柳镇的抓周仪式,而“打三朝”、“赞土地”、“送财神”、“送春牛”、“打莲花落”之类,为湘中人所熟知,一笔带过。
《墨雨》乡土味极浓,使人想起周立波的《暴风骤雨》,地域色彩明显,语言文字朴实。虽然乡土文学受到前所未有的的挤压和冲击,但《墨雨》体现着莫美对乡土深深的眷恋,对乡土文化的关注与批判,彰显了一种文学形式的回归,无可辩驳地昭示:乡土文学魅力犹在!
一场“墨雨”动地来!因了与众不同的史学味、史诗性、故事性、乡土性,《墨雨》一诞生就走红、畅销,好评如潮。这场“墨雨”来得深沉,绝非文坛常见的“过街雨”,还将持续发酵。不信?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