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晚，他痴坐在河边，默默地抽着纸烟。
层层波浪，把冷冷的月光，摇成碎片。她的笑容，又一次浮现在眼前。
她笑起来很美：大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线，酒窝浅浅……
突然，背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一下一下敲打着他脆弱的心弦。
他知道是她，站起身来，局促不安。
“这么晚了，咱回家吧，夜里风寒！”她的声音，在秋风里打颤。
他真想狠狠地抽自己两个耳光，问自己为什么不要脸，赌场上输光了家里所有的钱，自杀，又对生命有那么多依恋。
她抓住他的手，哭着说：“别干傻事，浪子回头，金不换！”
他“扑通”跪地，嚎啕大哭，把头深埋在她怀里，像一个孩子，沉浸在温暖的港湾。
曾经，他们在这里相恋，认真地勾着指头，盟下誓言：风雨同舟，相伴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