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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菠菜绿—— 文/曲斌

发布时间:2021/1/11  | 来源:作者投稿

      已是小寒时节,我走在空旷的田野里,寒风阵阵。我沿着乡间小路向果园走去,果园里果树下落叶满地,冬天的田野的色彩是那么单纯,苍茫素雅也许是冬天的主要色彩吧。站在山坡上远望,山村的冬日景色都进入你的视野,忽然,山坡下一抹绿色吸引着我,我向山坡下走去。

     山坡下是一座小池塘,我的邻居在小池塘边开辟了一个小菜园,菜园里种植在韭菜、大葱、菠菜等蔬菜。此时,韭菜已经干枯,大葱只露出几个嫩嫩的细芽,唯有那一畦畦菠菜的叶子一片墨绿,它的叶子有的匍匐在地上,有的笔直的挺立着,宛如一张绿色的地毯展现在我的面前。菠菜旁边是在渐渐融化的落雪,菠菜那墨绿的颜色与落雪的白色相互映衬着,那是一幅壮美淡雅的图画。眼前的景色让我振奋,这是我在冬季的田野里见到的唯一的一抹绿意啊。我家院外的小菜园里也有菠菜的,我怎么没有注意呢。秋天,大白菜收获了,空闲的菜园里种点什么呢。我想菠菜是我国少有的越冬蔬菜,秋种春收,我便在院外的小园里种上了菠菜。下雪时,我把院外的那些雪扔到菜园里,平房上的雪,我也扫进小菜园子里,菜园的雪成为一座座小山了。此时,我想看看菜园里的菠菜了。我家平房里的那盆罗汉竹的叶子都卷缩着了,小院外菜园里的菠菜在寒冬风雪是怎么一种情形呢。当我走近菜园时,我看到,菠菜那叶儿在自然的风雪和我们给予的压力面前,叶片高昂,一片绿意……

     菠菜是我们大家很熟悉的一种蔬菜,吃法很多,梁实秋先生在《雅舍谈吃》散文集《菠菜》里对凉拌菠菜的做法这样介绍,将“菠菜微煮,立即取出细切,俟凉浇上三和油,再加芝麻酱 ( 稀释过的 ) 及芥末。”据说菠菜是在唐朝时从波斯传入中国的,最初菠菜只是一种很普通的野草。波斯人从那绿油油的野草上摘下几个叶片放在嘴里咀嚼着,感到一种甜津津的滋味,于是把这甜津津的野草种进了菜畦,浇水,施肥,收获,渐渐的,菠菜走进了世界各地,走向了人们的饭桌。菠菜雅称鹦鹉菜,又叫红嘴绿鹦哥,很是生动形象,它是一道时令蔬菜 , 也是一味中药,《本草纲目》中说菠菜全身可入药, 具有解热毒,通血脉等功效。阿拉伯人称菠菜称菠菜为“蔬菜之王”,国画大师齐白石称白菜为百菜之王。对于饭桌上的菜,人们往往从色香味三个方面评论,那里面很多的是展示了厨师的手艺的。评论一种菜,那里面是有着人们地域环境,生活习惯,人生经历各方面因素的。据说苏东坡被贬在蜀州时,看到菠菜在冬天里依然充满着绿意,写下了“北方苦寒今未已,雪底菠稜如铁甲”的诗句。诗中的“菠稜”,便是菠菜。寒冬里的菠菜,面对风雪,宛如“铁甲”,这让诗人赞叹。那是融入了诗人强烈的乐观主义情感的。菠菜是连接着冬春两个季节的时令蔬菜,冬春两个季节里,它都以一片绿意展现在我们面前,眼前寒冬风雪中菠菜的绿,是那么凝重、深沉。在经历了冬天的砭骨寒气之后,在阳光明媚的春光里菠菜的绿,绿得那么鲜活、自然。

    我不想更多地谈论菠菜悠久的历史和营养价值以及药用价值,也不想评论那种蔬菜为蔬菜之王,我只为寒冬里菠菜那一抹绿意动情,从它那寒冬深沉的浓绿里,我听到春天的脚步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