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渡口(散文诗三章)——丁梅华
来源:作者投稿 | 发布时间:2020/3/19 |
当一些日子连着一些日子接踵而来,我能感觉到我的呼吸早已贴近这萌动的土层,每一次的绽放都是这样的熠熠生辉,每一次的回首都是这样流露一种爱语。
思念是一只飞翔的青鸟,迎着记忆的隧道忽上忽下、忽近忽远,让我无法分辨梦的海潮是否源于你紧闭的双唇?
煦风中的舞蹈其实并不陌生,在我宁静的港湾中已成为一段亘古不变的风景。频频的诱惑仿佛阵阵袭来的絮语,潮湿我期盼中的温柔。
如水的月光被谁默默地悬挂在我的窗前,总让我无法开启生命的门扉。许是多情的歌谣撩拨了故事中最初的情节,还是远遁的浪漫定格了一整个黄昏?
没有欲望的海洋变得一望无际,我怎么能忘却你曾经的诺言,早已在我心底生根;没有归期的等候变得不再彬彬有礼,我怎么会还这样痴痴地眺望那片远空,让心中的吟唱成为永恒。
走过被冰雪冻结的小路,昔日的步履早已变得很模糊,话到嘴边的表白早已变得言不达意,只是那悠长悠远的琴声,还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
我真的不知道,有些事情是不是真的不应该当真?有些人是不是真的该用一辈子来等?有些泪滴是不是真的比石头还要沉重?
西边的太阳像一枚熟透的果子,坠落在起伏不定的山峦之间。我感觉到你温柔的目光,席卷了黄昏所有的思绪,让一种感触的燃烧,变得忐忑不安起来。
于是,原本的情节没有了最初的呢喃,一切都在恍惚之间寻找不到回家的路。次第归来的花瓣雨浪漫了夕阳中的忧伤,我不知道,你能否读懂那段被白雪覆盖的故事?
此刻,岁月的马路边,没有留下你远去的足迹。在沾满了乡音的玻璃上,我却发现思念的雨滴还在敲打悠悠的往事,一种记忆的碎片,把丝丝缕缕的情节写得十分孤独。
好几次总想沿着你远去的足迹,聆听来自遥远的涛声。只是,这初春的草地上,早已没有了你心事的纷纷扬扬,唯有那流浪的泪滴还在细腻的风中呻吟。
而今,岁月的脚步已经不再,青春的激情已经不再,就连悬挂在窗前许久的牵挂,也在风雨的淋漓中变得斑斑驳驳,让曾经的咀嚼不再变得酸甜苦辣。
没有人告诉我,此刻的幽静中可会有你无声的足音,轻叩我季节的门扉,让最初的月光照在我年轻的河床。也没有人告诉我为你燃烧的烛光,可会有一种寒冷的袭入,出现在我憔悴的心弦。
与春天的相约,正在默默中接近相依相偎的边缘。为何,为何你还留恋着冬日的村庄,是想把这暗香轻浮的诺言,当成一场游戏?还是想让饥渴血液重新在老去的日子里一节节返青?
拥抱生命
其实,从这一段路到那一段路只是一段距离。在你转身离去的那个瞬间,我才发现一直被我深深眷恋的家园,原本就是一段心与心的交流。
在这个寂静的午后,我放弃所有的怀想,让那串成熟的葡萄胀痛我窗前注视的目光,疲惫的视线总也离不开你转瞬即逝的回眸。
是谁伫立在对岸,让情感的舞蹈点燃最初的桨声?悦耳的旋律再次涉水而来,悄然融入春天的涛声,一些故事被岁月的浪花遗忘在斑驳的沙滩上。
于是,从年头到年尾,从冬天到春天,所有的漂泊变得义无返顾,所有奔腾的脚步穿越水域的光芒,所有关于远方的恋歌变得如此的厚重。
在时间的拐角,我与赤裸裸的雨季相遇,我说不清是一种缘分还是一种结局。总有一种韧性的守候在这虚虚实实的夕阳中徘徊,总有一种牛马的精神在季节的草原袒露一种胸襟。
于是,从开始到结束,从相聚到分手,所有的牵挂都显得微不足道,所有苍白的言辞穿越被希望擦亮的天空,所有关于你的高度都变得无法企及。
在岁月的渡口,我无法拥抱生命的欲望。我道不明是一种忧伤还是一种痛苦,总有一种莹莹的萤火灼痛虚掩的心扉,总有一种海枯石烂的誓言在渐行渐远的身影中模糊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