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一粒微咳
突然惊了一场梦。
初秋醒着,心窗亮着
思乡和归途的旅人
蓄谋已久,霓虹灯炫彩的
天空 咽下月光折射的斑斓。
想起缪斯擎举的闪电,
血腥 爱欲 流浪 征途
一些事物在凹凸处
停顿或休眠,
一些事物如我
在夜半赤裸。
浪漫的故园又在何方?
我转身,在层高的
钢筋混凝土的容器里
望见人世一样的
孤独,望见漫长的岁光。
一枚星光飘落。
经历褪除霓裳羽衣的
血的洗礼,涅槃在
枯寂如我的瘦水里。
“没有一朵耀闪,
可以 跳过黑色的
幽默。包括戴着
悲怆的忧郁面靥。”
我站定所寄
山海一隅 任凭
晓风吹拂我的单薄,
与微凉的记忆。
在命运低洼的时刻,
我一不小心
溺毙于一场宏大叙事
荒芜的水流。
我死了,在万万人
欢腾的那一夜。
更像是秋天缤纷的
落叶,脱离木质的母体。
我绝不同意 屈从的轮回,
与众多浮浅之物,
葬于一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