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是一点一点长熟的
瓜果也是 没有人知道
茅屋上的草 萎了又绿
绿了又枯 周而复始
或是一剂良方
六月正见
父亲说得最多的
还是他的麦田
总有事物在斑驳的
岁月获得金黄
村庄的名字
以及我同周身的
日照一道 拖着沉默的
轻奢 去原野
收获发光的物体
我的灯火 已经受到了
祖辈的牵引和召唤
你说:庄稼熟透
瓜果飘香 就像老农
深爱的土地分娩的物语
我仿佛看到
有人站在书架旁
看见她深耕的专注
那令人沉醉的馥郁
我看见一只瓢虫
拾起废弃荒芜的时光
也没有人知道
它的前半生
是如何虚度的
需要给它
屏息的透明 在绿叶上
或书扉里 它更像
一个辍学而荒废的少年
或是被日晒雨淋 毁掉
脉络的那一片
所幸,观者的泪光
与慢爬的节奏
在金蔷薇盛开里
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