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传递年的味道,也传来“那个女人”病重的消息。列车载着他的烦恼和猜忌。
走进难遮风雨的小屋,霉气扑鼻,冰凉的小炕躺着个女人奄奄一息。
“你怎么了?醒醒。”
“小强,我不行了,叫我一声妈妈,儿——子……”
“叫吧,她是一位好妈妈,了不起。”身边站满了邻居:“她虽是你的后妈,你爸爸却早己离你而去。她可没有将你抛弃。这些年来,她捡垃圾。她病了,没钱医治,还咬着牙赚钱养你,没有她,就没有你。”
往事幕幕,一沓沓褶皱的零散人民币,他嫌脏,冲她发脾气。五年大学梦,这个女人单薄的脊梁载起。
泪水模糊双眼,他扑通跪地,“妈妈……儿子不孝,对不起你。”
女人吃力地睁开眼,颤动着紧闭的唇齿:“儿——子。”微笑地闭上眼,流下最后的泪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