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热的夏夜，马路旁电杆下，熟肉、啤酒一大堆，四个人正围坐一起吃喝，空啤酒瓶飞向马路，破碎的玻璃碴向四面散射着。
这其中的王改生酒越喝越觉得苦，下午老婆上班前给他五百元钱，让买个女式彩车。想着老婆为了家含辛茹苦，骑的破旧自行车也该换换了，就满口应承。谁知出门没多远，就遇到了绰号二歪子等几个小子，说三缺一拉他去打麻将，一直到晚上九点半改生五百元钱输光了才收场。二歪子赢了钱看看改生垂头丧气的样子，笑眯眯地说：“生哥，我请客，走。”四人出来，饭馆大都关了门，就买来一大堆熟食吃起来。
改生越想越觉得今天这事儿瞒着老婆做的不该，正低头吃着想心事，突然听到“改生，哎哟！”他忙站起来却看到老婆坐在地上，二歪子等跑过来一看：“是嫂子，你这是怎么了？”“是那个挨刀的，玻璃瓶子扔了一马路，扎着奶奶的脚了。”众人扶起一看，鲜血顺着她没有后跟的凉鞋流了一地，几个人忙搀起来去医院。一路上，老婆边骂改生边才说出儿子和别的孩子打架，被打破了前额去医院缝了五针，现在医院输液消炎呢，忙了两个小时，连改生的人影也不见，是那个孩子的父亲在医院陪着。末了，指着改生骂道：“这下好了，你先安顿我们娘俩住医院，你再去吃酒喝肉享福去吧。”她气的连词儿都颠倒了。
改生一言不发，到急诊科老婆脚上又缝了三针，包扎好扶去病房，见儿子头上包着纱布，胳膊上扎着液体，又想到老婆还不知道自己输了钱，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