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头顶的鸥鸟
也就是海里
觅食无果的可怜虫
海浪摧枯着飘摇的世界
每天看到它们幽灵的背影
看到它们洁白的苦难
看到它们泡沫浸润的余生
在落日的鸟鸣里
鸥鸟试图抓住远去的衣袖
乞讨世上最后的一粒粮
和最后一条活路
此刻,调停在蜿蜒的海岸线
飞翔不仅限于头顶空域
飞翔并顺走掌心的温度
在刚刚初掌的霓虹灯里
投食者复又回归
蝉鸣埋伏的盛夏
在任意想象的天空中
一些翻飞已经无序
一些哀歌变得嘶哑
爱低于沉重
是内心藏匿的孤独
如果把投食者
比作陆地的鸥鸟
那么他又为什么仍会
义无反顾奔向海岸?
每一次投喂
抱着清贫的愿望
海天无法隔绝
光阴无不都是永恒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