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至亲离逝 多年后
告诉盆景 凝固的想法
翻转的书页
许是 风的语言
扦插的幼芽 枕着
行囊遗失的月光
蜕变成一根
落进 心头的梗
疼痛与罪愆
华服或布衣
犹如 12年后的光景
坠入 落地生根的沉睡
珠露像牵引
古老亡灵的 白灯笼
倾斜深处 苦雨掏心
你说或月明星稀
或秋风徐来 想与
养花尽头的 三角梅认亲
你说或夏日蝉鸣
或米兰飘香 甚至
想和梦中的 小木马
抱头痛哭一场 这并非
你的或你们的 唯一身份
一只猫撞进 有无尽思量
堆砌的花花绿绿 勾勒出
如此凝重 娇美的脸廓
不必强求 为子孙
保管一棵树 触摸的余温
至爱你的人 佝偻着
醒来 端坐在你的守护里
在万物 都有归途中
重新挪植 有灵的颤栗
或做成 旧年的春天
倾听 返青这老桩的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