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林场沒有采伐任务,各家各户都在自谋职业。
姑姑家东拼西凑为表哥买了一台汽车,山里山外,城里城外搞点短途运输。
寒露不算冷,霜降变了天。霜降后,天渐渐冷了下来。
一天,表哥运完最后一车货,已经是华灯初放时,从城里返回林场。
车刚出市区,就看到路边立着母女俩。
母亲挥挥手,说:“大哥,我娘俩要回家,
天太晚了,捎我们一程吧?”
“住哪儿呀?”
“秃岭崴子。”
“秃岭崴子?上车吧。”
母女俩坐上驾驶室,妈妈亲昵地坐稳后车开了。
太阳落山了,天黑的也很快。表哥的车在乡村公路疾驰着。
“大姐,你这是进城赶集?”
“是的,买点生活用品,左逛右逛,晚了,沒赶上最后一班车。”
“也难怪,时间长也不进城了。”
汽车很快到了秃岭崴子。
“大兄弟,俺到家了。”
“噢,家在哪?”
“在那边,山脚下。”
表哥把车停稳后,歪着头向远处望去。一幢红砖彩钢瓦房,门前一排整齐的栅栏,一束明亮的白炽灯光透了过来……
母女俩下车后,回过头说了声谢谢。
表哥看到母女俩消失在夜幕后,抹了一下滿头的汗水,一脚油跑回了家。
他经常跑车在这条路,路两侧的一草一木都了如之掌,秃岭崴山脚下什么时间盖了大房子呢?
翌日,表哥又路经秃岭崴子时,特意把车停下望了望,昨晚上的那幢红砖彩钢瓦房
已经无影无踪了。
正在表哥疑虑万分时,秃岭崴山脚下一块巨石上站着一大一小两只黄狐,在不停地给表哥作揖,而且每天都能看见一次。